第240章 第九十三章做过_鳞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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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第九十三章做过

  对过往耿耿于怀

  他做过的事

  竟是这意思

  知道骆橪的目的并不一定知道她的想法,而且,虽有目的却也不一定能达成。比如青湖县暗杀秦时欧一事,她本想借小神医之死惹众怒好杀秦时欧,结果小神医没死成,反而揭开了小神医和今夕阁少主的身份。说实话,小神医死不了,林漱不会让她死,所以之后可能会揭开她的三重或四重身份,让人知道鸿谷下一任鬼医是小神医是今夕阁少主还是南夷黔州雒府的大公子,不对,是大小姐。不过那都是后话了,林漱现在想知道的是她会如何达到自己的目的,会不会像暗杀秦时欧一样置自己于险境。不过,这也是后话了,如果现在不解决岑荆的事,指不定他马上就会被岑荆借妖怪之名冤杀,哪里还有陪骆橪到留川城看她怎么行事的机会。而要解决岑荆的事,得和禹九舒栎商量,因此,他人虽在燕庐,心却一直盼望着禹九或舒栎会来。

  如林漱所愿,晌午饭后不久,燕庐前响起马车声,禹九走进来,不过,不是找他的,禹九转向骆橪说:“骆姑娘,我家公子有请。”

  禹九。竟然不是来找我的。舒栎还没来?找阿骆什么事?林漱心里揣着一连串想法跟着骆橪和禹九,也不知他的亦步亦趋是哪里惹到了骆橪,她在燕庐门前看着他问:“林漱?”

  林漱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一接触到骆橪的眼神就慌忙摆手说:“我知道,我知道,我不跟着你,反正九姑娘之后也会告诉我。”

  戏都让林漱演完了,骆橪只好在上马车前嘱咐一句:“那你在燕庐等我回来。”

  应承一声“好”之后,林漱目送骆橪进了沐王府马车扬长而去,他这一等,在骆橪之前,他先等到了舒栎,再等到了禹九。

  骆橪前脚刚走,舒栎后脚就到了。林漱看沐王府马车没了踪影就准备回燕庐,转身之际听人喊他,一转身,见来人是舒栎,不禁疑惑出声:“舒栎?”

  舒栎走近说:“是我。别来无恙。”

  林漱指指燕庐问:“进去?”

  “进去。燕庐周遭应该没什么眼睛耳朵,算是安全。”

  林漱引着舒栎边往里走边说:“禹九方才没和我说你来了。”

  “她不知道我来了。”

  “怎么?”

  在林漱的引导下,舒栎看过燕庐大堂,又跟着进了后院,没见着人才说:“我是想先来看看阿骆的,可惜她不在。”

  “阿骆刚刚上了沐王府的马车。你没看到?”

  “我以为你是在送沐公子。”

  “不是,哥哥找阿骆有事。”

  舒栎点点头,指着林漱的屋子问:“方便进去吗?再让禹九过来,有什么事一起说清楚吧。”

  哪里不方便?林漱看梅镌探头探脑就知道了,他满不在意地笑笑,替舒栎推开门,让舒栎进去随意,自己去找梅镌让她准备个火盆。等他再携火盆回来时,舒栎说他已经给禹九传信,想必要不了多久就能过来。

  常年守在鳞谷,舒栎早已习惯冰雪寒气,虞都晚秋的凉意不算什么,不过林漱拨弄炭火之时,他还是坐到火边,随口一提似的问:“林漱,你可将身份告诉阿骆了?”

  “没有。”

  “为何?”

  林漱心里其实不太理解,同样是喜欢骆橪,舒栎在鳞谷见到他“林臻”的模样之后却力劝他将身份告诉骆橪,还说骆橪应该不会介意。而岑荆,是想揭开他的妖怪身份,但不想让骆橪知道他是男子。两个人都打着为骆橪好的旗号,做的事却不一样,难道是因为舒栎身处鳞谷非人非妖能理解怪物,岑荆终究是人还是会为人考虑?

  舒栎追问道:“从鳞谷回来那么久,还没找到机会坦白?或者,你还有什么顾虑?”

  林漱不承认自己是怕骆橪的反应,他无奈地叹气说:“这不是留川城起了纷争岑荆有了怀疑,我想等这些事情结束再说。”

  “林漱,有些事情经不起等待,你若是觉得不好说,我可以代替,或是让禹九和沐公子从旁提起。”

  “我知道,战争结束,回黔州我就告诉她。”林漱不仅嘴上这么说,心里还不停告诉自己他会说的。

  “行吧,我看留川城之战不会持续太久,年终就会结束,至多三个月,应该不会出什么事。”舒栎这话说的,不只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林漱了。

  短暂的沉默之后,梅镌在堂屋通向后院的门边喊:“林姑娘,九姑娘有事找你。”

  “我去接九姑娘进来。”说完,林漱起身出门把禹九领进他屋里。

  禹九一见舒栎便问:“舒栎,你来为何不找我?”

  舒栎想到刚才沐王府的马车,揶揄道:“我一来就看到你和沐公子在一起,可见我没有先找你的必要。”

  “呵!你就是想……”

  不等禹九说完,舒栎打断她问:“怎么才来,沐公子留你了?”

  “想什么呢,他和阿骆商量如何将兰姑娘从别院带出来,哪里会留我。”

  “啧啧!林漱,你听听,这是吃醋还是炫耀?”

  啊?这是吃醋?是炫耀?林漱愣了愣,这种事情这种话他从前做了不少也说了不少,几乎都是骆橪有事他无法参与的一时气话,这个,是吃醋和炫耀?他吃谁的醋?向谁炫耀?还有,为什么要吃醋和炫耀?不是吃醋吧?可是,禹九方才的口气神情确实有些不自然。难道真的是……林漱眉头一皱,转移话题说:“聊正事吧。”

  “说正事。”禹九附和说。

  舒栎见了禹九尴尬,看了林漱皱眉,自觉地转过话题问:“你们是不是没将岑荆的事告诉他们?”

  禹九说:“岑荆主要是针对林漱,没什么必要告诉林屿。”

  林漱答:“岑荆到底还是何夕楼少主,以后与阿骆少不了见面,他的顾虑是为阿骆好,没什么错,我不能离间他们。”

  “这么会为他们着想。那你们现在打算怎么做?我能做什么?”舒栎问得直接,和禹九不同,禹九一进门坐下多数时间都低着头;和林漱不一样,林漱虽然一会儿看看舒栎,一会儿看看禹九,但他手里的钳子总是想拨弄炭火。

  像现在,听完舒栎的问题,林漱转向禹九,禹九没把替身的事说出来,于是他又想提火钳拨弄,不过察觉之后生生压下去了,他盯过火炭,最后抬头看着舒栎说:“岑荆调查过阿骆扮妖之事,知道当初那个道士曾追我们很远,猜到那道士对我们怀恨在心,所以他接触过那道士,还让那道士请更高明的人出手。”

  “他已经着手进行了?”

  林漱点点头,接着说:“另外,他好像知道花倚镜是妖。因为花倚镜做过国师,他以为皇室有办法接触到这样的人,他想去找三公主,毕竟,九姑娘终究是从三公主手里夺走了沐公子,三公主或许会答应和他联手。不过,他只是和三公主约了要见面,但还没到见面之日,或许他能想通,顾虑到半面庄和皇室的关系就不说了。”

  “还有没有?”说话时,舒栎特意看向禹九。

  结果还是林漱语气低沉地说:“半面庄庄主和雒翂已经在来虞都的路上了。这事儿,阿骆不知道。”

  “你们想怎么做?”

  林漱接着回答:“如果兰姑娘的事情能解决,我想在他们到虞都之前和阿骆去留川城,这样就能和他们错过了。”

  舒栎转向林漱回应说:“如果岑荆真的要对付你们,要走很难,要救兰姑娘不容易。而且,逃也没用。”

  回应完,舒栎再问禹九:“禹九,你呢,你想怎么做?”

  禹九仿佛从什么境况中清醒过来一样,回答说:“如果和三公主有关,我或许可以出面。”

  “出面做什么?”

  “说清楚我和林屿的关系。”

  “怎么说?和话本上一样?你不怕刺激她?”

  “可是,沐王府是子来的家,又是个不能搬走的东西,不说清楚,只要我和子来在一起,沐王府就会一直受我牵连。”

  听到此处,林漱不禁看了禹九一眼,她的情绪不太对,若是再追问下去,怕是像平常姑娘一样被连番追问问哭了。

  舒栎大概也知道,所以虽然追问,但是换了口气——循循善诱中还有关心——问:“那你既然特意叫我过来,是想我做什么?”

  “我其实,是想让你和阿骆一样装扮成妖来一出金蝉脱壳的。”

  “为什么刚刚不说?”

  “我与你的关系大家都知道,你经常来燕庐人们也都看见的,若是你的身份被揭穿,我和林漱也好不到哪儿去。”

  见禹九顾虑都说出来,状态也平静下来,舒栎说:“我装作妖怪,总比直接揭穿你们的妖怪身份好啊。”

  “舒栎。”禹九大概是感动了。

  舒栎继续安抚着说:“别瞎想,三公主的事你不能出面。不过你可以将三百年前的事告诉沐公子,他或许会有更好的办法。”

  禹九点了点头,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舒栎转向林漱问:“林漱,可有法子让沐公子恢复前世的记忆?”

  林漱还没弄清楚发生什么事,禹九是想到什么会如此低沉,舒栎又是怎么察觉到的,现在舒栎这么一问,他慌忙说:“有。有。”

  “你们两个都对林漱三百多年前的鳞火献祭耿耿于怀,若是沐公子能恢复记忆,知道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很多事或许就迎刃而解了。”

  林漱看了看禹九,心想她刚才是忆起了三百多年前的什么事。

  舒栎建议说:“这样,禹九今晚回去和沐公子商量一下,我去看看那道士现在到哪儿了,林漱,你去问问阿骆何时会离开虞都,我们明日再见一面,好好继续下一步怎么办。”

  林漱点头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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